奕冰

“高二病患者,处于中期阶段”|复古风,都市感,中西风,哥特式,文哲史

枭雄(一)

可以心无旁骛地出入江湖和法治社会 能入世亦能出世,可却从来不属于其二者,像个符号也像个磅礴的传奇。枭雄拥有江湖人和职场群体都不具备的神奇魅力或许他们比两者都更加具备独立感和自由感,很多时候能在不遵守潜规则的原理行事的同时不冒犯到潜规则的存在感,还能进行改革或者推翻,但同时也有着超乎两者的世间俗气。

耸立于暗夜的星河之中,留给世间一个存粹的孑影投射,不像水中月一般的写意投射也不想镜🀄️的花一般的唯物幻像,就像一缕生于乱世波涛里的青烟,每天都在变换着它的色相,最后袅袅地飘散到一个孤寂的国度,褪去一身的青涩,再在和一切元素融为一体;面冷心更冷,唯有执念无比炽热,不是某个世界的主角更不是配角,却依然绝世,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和未来,更不会真正滴理解他的信仰。

爱慕名利和权势都是他们的表象和蹩脚的代名词,却能在乱世里完成最终的称霸,所以用什么存粹搞事业或者六亲不认太标签化了,还有点讥讽的余味。

他们秉持着马基雅维利主义,以不变应世间的万变的恒心与格局,又以万变应不变的自我与城府,随之进行着一次次致命的博弈游戏,在挑战中找到成就感,再生死边缘飙着具有失真感的跑车。拥有千面万相,不论是印象上的事故感还是江湖气息,都是他们的演绎生涯里的调味品,仅仅浮现于表层,为胸口上的那颗玲珑心喷出的烈火研制着烟熏后的干柴。

冷冽的炎火是他们的最大的傲气,乱世是他们的诞生地,泥泞里亦能出河山,将十国列入八阵图;将混入冰海里的浆泉抚摩成磅礴的大漠。悸动的汁液翱翔于赌注的棋局里主宰着未来的局面,是一种来去无影踪的自由个体,纵横于浩瀚青史的烟波里,留下厚重的名场,却终不属于任何一方。

枭雄都有着一种天外来客的孤傲感,如果他们生在乱世,会有更多睥睨世间百态的机会。那些职场人士沉沦在被安排好的途径上扩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虽强固了世道的文明体系,可不羁的棱角最终会被世俗所抚平;那些江湖里的流浪痞子们浪迹在情仇的浩瀚宇宙里,虽拥有扭转社会规则的能力,但最终浪荡的心只会成为江湖烟波的一拂青尘;再或者那些普通人,拥有天伦之乐的一生里百味皆尝,但却只是随波逐流的蝼蚁们。那些人或许会有荣誉,遗憾和孤独,枭雄凝视的深渊亦映衬出枭雄不凡中的可爱痴样--总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作为--追求一种跨越万物的生命极致。

枭雄可以接受失败和成功,或许到了最后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了任何意义,毕竟他们一生都在生与死之间打秋千;亦超脱生死的约束,为了追求,他们毕生都在审视自己,他们自己就是毕生所要忠于的一切,而从多方面审视的角度来看,自己也成为了一个符号或者象征,真正忠于的点反而成为了他们的信仰本身,正因为这样他们从来脱离于带入人道文明的审视角度,甚至淡泊了自己需遵循的人道主义的同时脱离了王道礼法的约束,但淡泊不意味着彻底地摒弃啊,脱离也许只是种反抗,可却能解释得了他们生命力原动力存在的来源。或许他们丢失得主要为道德观念和对自然的敬畏。这也可以当做他们和江湖人和职场人最大的区别之一。

举个例子,信奉成王败寇的规律,自然也信奉所谓的后人推翻前人的一套理论,从而从混乱中找到新时代突破点,前人留下的精髓因为礼教的隐晦使后人需得建立独立的一套法则,但推翻不代表着摒弃潜在的基因链接。在一脉相承的前提下,前人和后人某种意义上本就是相敬如宾和新旧交替的关系,就是一种血脉之间所以存在的殊死搏斗。就像一种在孤独中产生的新生,得以无形且抽象的形态影响后代,而不是以公式的形式代代相传。

每个活在世道里的生物,不论是在江湖里还是在定世里,都会因他们性格里的优势造就他们人生的巅峰期,也会因性格里的缺陷轰轰烈烈地毁灭自己。可难道枭雄就没有命中存在的克星吗?

枭雄想:“我能在将乱世里的江河统一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永久保留下去?  与万物抗衡,本就应该脱离了一切人道的约束,可为什么成吉思汗的霸道精神最终抵御不过周武王的儒家礼教和阶级制度?王道和霸道都是令人臣服的,纵然相辅相成,可为什么霸道的思想就是治理不了其打下的国家,为什么就要成为被王道的附属?为什么霸道不能驾驭于王道之上?” 

...: “因为打下一个江山容易 统治一个江山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王和民本为一体,而你,虽生于世道,可至始至终只忠于你自己;-特立独行-何任治理国之职?霸道之道纵然一生忠于征服世俗之道,本就是人道的表现,染过的世尘甚至胜过天子;王道都忠于人性,霸道之道何以不忠于人性?”

抗争亦是演绎的一种最直白的呈现,有了抗争才有会成败之间的荣誉感,枭雄可以有感情和人伦意识,可都得建立在他们实践了反抗精神后,到了最后,没有了任何物质上的寄托,欲望也造就在一场场挑战中与他们自己同化为了一体,他们可能只剩下了令人印象深刻精神的意识,成为了类似符号化的存在,唯有心中的那股意识依然似燃烧的烈火,似乎是他最耀眼的的尊严--成败之间的荣誉感,可这不就是他们毕生所求吗,永恒不变的精髓吗?也证实了枭雄超脱生死的精魄,一丝将命运的生死绷紧到虚无的线条,不受任何外界的侵害与控制,可这种至极本就是枭雄的绝路--只有枭雄走极端才能绝命--胸中那股的孤傲的精神便是毁灭自己的唯一利器。既然会选择走极端那何尝不是一种证明枭雄也顺从人道的论断呢?那么走极端对他们来说究竟是种病态式的浪漫绝唱还是巅峰状态下的解脱?反抗的一生像是在成败间制造某种荣誉感,可那是尊严的图腾,在人性里,霸道不也是人道吗,在人世间像是一种特立独行的符号,像曹孟德与成吉思汗的神秘。但这恰恰也是毁灭他们的唯一信念,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信念里存在的最大的俗气吧。不论如何,最好的纪念其价值的方式就是给他们每个人立一座永恒的无字碑吧。

历史上的枭雄在尝试取代王道的过程🀄️正是他进行轰轰烈烈地自我毁灭的时候。

要是以以戏剧化的方式来探讨枭雄的精神追求,最后他们得和孤独为伍是一个回事,但最后的余生最令他们享受的可能并不是平平淡淡地孤独终老,而是待实现最终目标后待胸口的烈火焚尽其最后一滴辛辣的汁液,在悲凉且平凡的豪迈里走向长辞,再随之消失在世纪的更替里,留给世人一个神话般的符号,永远神秘,这样岂不是更加有趣?还是那句话;“既然会选择自杀那何尝不是一种证明枭雄也顺从人道的论断呢?”--- 将自身的不凡寻常化,将一切的矛盾统一化,便是他们生命最后的突破与辉煌写下来的遗属。


往更深层面来说,枭雄真正敬畏的敌人是历史上那些主张仁爱的统治者们,他们的气度才能驯服得了桀骜的枭雄,枭雄虽然来去无踪可却是最受后世受争议的存在,那些仁爱的统治们却能似变而不变,永远秉持着无尽的格局与底线隐藏在宇宙的星河里默默掌握着一切。但同时他们也和枭雄一样神秘,但却拥有枭雄没有的随和式的浪漫情怀,可能这样的象征才能让枭雄在敬畏的同时甚至产生一丝嫉妒的心理吧,还甚至是遗憾,“我一生纵然只忠于自己却也能独霸天下,以为从此再也不存在能看得到的境界了,却能在这世间遇到个唯一令我臣服的人,甚是有趣,看来死后无悔亦有值得悔的空间了,很值得玩味儿。”

这个概念的本质是由政权之间的磨合以至于出现不同程度的突破,以孤独的形态纵横于世纪,以无形且抽象的形态影响后代是一种特别良好的方式,随不能主宰历史的趋势,可却能在变局里为历史铺路,中国的历史变局里恰恰蕴含了许多枭雄文化的根基。可考虑于治国的适宜,枭雄总是在礼教和治国上肯定“上不了台面”。西方以霸权宗旨的观念或许可以对枭雄的存在以及普及进行一系列的弥补。西方以霸权位宗旨的观念或许可以对枭雄的存在以及普及进行一系列的弥补。

枭雄的胸襟无比开阔,也拥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和创新能力,但他们绝不能接受侮辱。他们不在世俗礼法和江湖道义的约束范围内,可纵然摆脱掉一切羁绊后却还能在人际关系的岩浆泉里行去自如,待储存于执念里的烈火实现了开拓一篇璀璨的江河后,一切皆可视作草芥,可奈何,他们成王败寇的魄力终究不能使山河永存。

枭雄们纵然像个潜移默化的符号一样来去自如,又影响了大半个世纪的发展;与万物相争,可染尽的世尘能胜过天子,这两种冲突点使得他们既存粹又复杂,夸张点来说也可以将他们归纳与最高等次的行动派。或许他们遇到了毕生知己会流露出最真实最统一的面容,但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迹而改变自己的信念。他们或许可以坏得坦荡,但绝对不是反社会群体或者小人,更不是暴徒或者以自我为中心的怨妇。后人对他们的毕生作为可以去批判他的一生也可以给予赞誉,可若去可怜他说他是被形式所逼才会走上这条路,一生都是被动的,这种言论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这比将他的功绩从史书上抹去或者遗臭万年更加令人不齿,哪个真好汉受得起这样的侮辱?为什么受不起?因为他们至始至终从未看不起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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